第(2/3)页 食铺门口的布帘被人从里面撩开。 “嗝。” 红光满面,打着饱嗝,嘴里呼着热气,一看便知吃的很是痛快的禁军士卒从食铺里走了出来。 有士卒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:“头儿,这下值后吃这么一顿,简直比给咱们银钱还痛快!” 有袍泽在一旁点头,道:“对!吃了这些,咱们糊弄事儿都感觉心里难受!” 那伍长站在门口点点头,略带忧愁说道:“不过,等人寻到了,这等好汤饭便要没喽!听说东边和南边那帮人才舒坦,说不准找到侯府要找的人,还能有一笔赏钱!” “头儿说得是,真羡慕那帮鸟厮!”一伍禁军在门口低声说道。 众人说着话,就准备朝着军营走去。 这时, 有一辆马车从旁边驶过, 走前面牵着挽马的车夫,不停地回头朝后面城门方向念念有词: “不让进就不让进呗!” “不就是个看城门的,牛气什么?” “朝老子叫!老子赶车的时候,你们还穿开裆裤呢!” 听着车夫的碎碎念,食铺门口的禁军对视了一眼,那伍长喊道:“喂!那个赶车的老头儿,你说什么呢!” 说着话, 一伍的士卒便围了上去。 听到此话一瞪眼的老车夫,侧头道:“老朽说.” 看着一帮禁军,老车夫愤怒的表情僵在了脸上,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小老儿,几位军爷,小老儿没说什么.” “军爷不敢当,我们也只是个看城门的罢了。”有喝了些酒水的禁军士卒,面色不善的朝前走了几步。 这般动作,吓的老车夫咽了口口水。 禁军伍长扫视了一下马车,目光停在了车上挂着的‘康’字木牌。 “车里有贵人?”禁军伍长伸手拦住下属,问道。 “呃,是,有,车里乃是世家康家的贵人。”老车夫赶忙说道。 “吭。”禁军士卒中有人笑了一下道:“是那个被下人坑钱的康家么?” 听着车外的对话,车中的康兆儿只能和自家小娘噤若寒蝉,不敢说一句话。 随后众人正想笑的时候,伍长回头一瞪眼道:“慎言!” 看着老车夫,伍长继续道:“你是城中哪家牛马车行的?” “呃,小老儿是田行老那儿的,小老儿和行老还有些亲戚呢!”老车夫赔笑说道。 “田行老?和永昌侯府有些关系吧”伍长不确定的问道。 “对对对!军爷真是厉害,是有些关系!”老车夫笑道。 禁军伍长深呼吸了一下,点头道:“行吧!以后老人家说话还是要注意些!” “唉!唉!”车夫连连点头。 想了想,伍长又问道:“看老人家的样子,方才在城外,是遇到什么事儿了?” 正想牵马而走的老车夫迟疑片刻,道:“军爷,今日在路上,遇到个遭了难昏倒在路边的少年,贵人心善,想带回城救人,可城外的几位军爷却不让进。” “小老儿知道,城外的军爷是怕有疫病,可那少年瞧着不过是饿晕过去了而已。” 禁军伍长摇头摆手道。“行了!真要出了什么事儿那就晚了!你赶紧进城吧!” 老车夫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牵马离开了此处。 一伍禁军离开食铺,准备继续回营。 片刻后, “军爷稍候!”老车夫从后面追了上来。 “你这人,还有什么事儿?”有禁军蹙眉问道。 老车夫赔笑说道:“车里的贵人说,要是几位有闲暇,还请买个炊饼给那少年。” “嗯?怎么不自己买?非要让我们去?” “都是女眷,实在是不好.”老车夫为难的说道。 禁军伍长看了看老车夫,又侧头看了看城门洞方向,沉吟片刻后摇头道:“我真是魔怔了。钱给我吧!” “哎!多谢军爷。” 老车夫笑着拱手,转身朝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。 “头儿,您这是?”有下属问道。 “去铺子里弄碗肉汤来,咱们出城看看。”伍长说道。 下属眼睛一转,道:“头儿,侯府要寻的人是从东南过来的!这个怕不是吧?” 伍长笑了笑,颠着手里的铜钱,道:“是不是的,用这几文钱买些东西,说不定能救个人呢!于咱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 说着,便命人进店打了碗热汤出来。 随后带人穿过城门洞,朝着城外走去。 这日一早, 天气阴沉, 兴国坊附近, 永昌侯府, 梁晗院儿, 正屋卧房中很是暖和。 “呼” 浅浅的呼噜声,从放下床幔的床榻上传了出来。 “吧嗒。” 房门开合的声音传来。 床幔中一身睡衣的梁晗模糊的听到动静后,抱着被子翻了个身。 “舸儿,你腰别动,我就蹭蹭.” 梁晗流着口水的嘴里念叨了几句零碎的梦话,侧躺着挺了挺腰后,怀里的被子抱得越发紧了。 “钓车哥,还是你叫吧,我怕我叫了公子,公子会生气。”床幔外有小女使低声说道。 “我叫公子就不生气了?”钓车的声音传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