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便到了除夕, 汴京城内到处张灯结彩。 下午的时候, 百姓纷纷归家, 除了几家正店酒楼附近还算热闹,其他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。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, 各种烟花爆竹便开始零落的响了起来。 待天黑后, 汴京内外的各种响声,便开始大了起来。 惠和坊, 廉国公府, 内院一栋二层木楼上, “咚!” 一朵又大又亮又响的烟花,在宫城上空炸响,炸响的一瞬间照亮了在二楼的徐载靖和卢泽宗。 今年徐载靖没有被禁皇帝禁足,是和自家义弟看完大傩仪后,策马在城外绕了绕后来的卢家。 “哇!真好看!” 卢泽宗由衷的赞叹道。 没等徐载靖说话,卢泽宗又道:“义兄,你说这些烟花,要是在战场上平放着发射,会是什么样子啊?” 徐载靖侧头看了眼自家义弟,笑道:“宗哥儿,你觉着呢?” 卢泽宗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唔,伤人,惊马,还能引火!” 徐载靖点头,赞赏道:“不错!” “义兄,我听祖父说,咱们大周用的硫磺是从倭国买的,这是真的么?” 廉国公府和工部渊源颇深,对其中的门道自然了解的清楚。 徐载靖一愣,笑道:“自然是真的!” “咱家亲戚潘家和白家的庞大船队,有三分之一便是专门走去倭国的海运路线。” “其中很多大船,装的就是硫磺。” “哦!”卢泽宗点了下头:“为什么要从倭国买呀?” 徐载靖笑了笑,正想说因为倭国的硫磺品质好纯度高,方便制火药和中药的时候,卢泽宗又道:“为什么不把倭国占领下来呢?那样岂不是就不用买了。” 听到此话, 徐载靖哑然的看着自家义弟,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宗哥儿,你这.还得是年轻人啊!” “义兄,你在说什么?”卢泽宗问道。 徐载靖笑了笑:“没什么。” 这时, 卢家嬷嬷踩着楼梯走了上来,笑着道:“小公爷,五郎,老夫人问院子里的烟花你们还放不放,不放的话就进屋吃饭了。” “放,放的!”卢泽宗扯着徐载靖的袖子喊道。 玩了好一会儿, 徐载靖才和卢泽宗带着一身的烟火硝烟味儿,笑着回到了屋子里。 惠和坊南, 南讲堂巷, 荣家, 今年荣显不在家中,少了燃放炮竹烟花的主力,院子里有些冷清。 暖和的正屋里, “呜呜呜!”有哭声传来。 “大过年的,你在这儿哭什么啊!”富昌侯蹙眉生气的说道。 富昌侯大娘子用手绢儿擦了擦眼泪: “二郎从我肚子里出来这么多年了,从没离开过我身边!如今远在几千里外的南边,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。” “冷不冷有没有受冻挨饿!” 荣飞燕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母亲,南边天气暖和,哥哥他冻不着的。” 富昌侯大娘子的哭声停了下,道:“燕儿,是真的?” 荣飞燕颔首。 “那就好。你嫂嫂怎么还不过来吃饭?”富昌侯大娘子问道。 “嫂嫂说侄女侄儿两人老是哭.”荣飞燕话没说完, 富昌侯大娘子皱眉道:“不是有奶妈子在么?还用得着她一个官眷?燕儿,要不你去看看?” 荣飞燕抿了下嘴,点头道:“是,母亲。” 披上御寒的斗篷,荣飞燕带着女使出了屋子。 今日此时院子里张灯结彩,倒也不用专门提灯笼了。 “咚。” 远处一声炸响, 荣家院子里亮了一下, 荣飞燕抬头看去,越过屋顶,只能看到宫城中烟花的边边角角。 离着荣显的院子近了,一个婴孩儿的哭声传到了荣飞燕耳中。 沿着游廊走到门前的时候,外面也没有女使站着。 “哭哭哭!这个孽障就知道哭!”窦氏的声音从屋内传来。 “大娘子,不行就加个奶妈子吧!一个奶妈两个婴孩儿,实在是”女使的声音传来。 “加什么加,饿死这个贱婢生的孽障才好!” “大娘子,不行的,真要出了这样的事,京中不知道会怎么说你呢!” 一旁的细步看了表情阴晴不定的荣飞燕一眼,稍候了片刻后,出声喊道:“大娘子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