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忽的, 不知想到了什么,庄学究回头朝着长槙坐的位置看了眼。 瞧着长槙伸出小手护在晃动的蜡烛火苗上的动作,庄学究笑了笑后,将身前的窗户给关了起来。 回头看着烛光中的学生们,庄学究背着手说道:“好了诸位!天气不好,还在下雪,今日大家就早早的散了吧。” 众人闻言,纷纷起身应是。 回家路上, 雪依旧在下,不过小了很多。 徐载靖披着大氅骑着马儿,看着白黑两色斑驳的路面。 自入冬后没什么大雪,阳光照射之下让地面温度尚可。 瞧着地面被白雪覆盖,最下面的雪却已经化了,人畜踩上去,便是一个个黑色的脚印。 通常还会有雪水沾到鞋子是上,冷风一吹脚就觉得十分寒冷。 假如没有除雪,只消一夜地面上的雪水就会被冻起来,。 当然,一路上的街道两旁,也有人家趁着雪小扫雪的,也多是自扫门前雪。 能把帮别家打扫地面的,也多是用模具堆雪狮缺雪的。 也会看到一帮京中孩童戴着用料各异的护耳,拿着雪夹子夹雪球打雪仗。 待徐载靖和兄长到了曲园街,就看到干净的侯府大门口,多了两尊活灵活现的雪狮子。 进门到了跑马场, 徐载靖看着从木屋中走出的殷伯,道:“师父,阿兰和寻书他们俩呢?” 殷伯嘶哑着说道:“他们俩带着小厮除了雪,又去附近的侯府故旧院子转了,看看有积雪多的屋顶就帮着打扫一二,省的把屋子给压塌了。” “唔!很不错!值得多赏一个月的月例。” 雪后几天, 入了腊月, 因为化雪的原因,天气比之前还要冷。 徐载靖早晨穿甲胄的时候,更像是在身上披了一件冰衣,寒意透过衣服就渗了进来。 有时早晨骑马,脸上没有面罩护着的地方,风一吹就被冻的生疼。 练习弓箭,更要十分小心的给强弓‘热身’,有时一个不小心,就容易把强弓给损坏了。 这日, 跑马场边木屋前, 灯笼旁, ‘哚’ 沉重的精钢槊鐏被顿进了冻硬的土中。 身上甲胄微微冒着热气的徐载靖翻身下马,一旁的小骊驹身上同样白气蒸腾。 云想笑着将温水葫芦递给了徐载靖,阿兰和青云则忙着将小骊驹身上的鞍鞯卸下来,然后盖上吸汗保暖的毯子。 一股温水进肚子,徐载靖舒坦的呼出了一口气。 一旁的云想看着徐载靖的拿着葫芦的手,无奈道:“公子,您手上的手套脱下来吧。” “唔?怎么了?”徐载靖疑惑道。 云想比划了一下,道:“这边又开线了。” 闻言,徐载靖反转手掌看了看手刀的位置,只见兔皮的手套,此时已经露出了皮肤。 熟练的摘下手套,徐载靖扔给云想,道:“以后你们仨缝手套的时候针脚密一些,别老是做这种质量堪忧的成品。” 云想脸上丝毫不见被徐载靖数量后的挫败模样,只是撇撇嘴点头道:“是,公子。” 随后,云想拎着手套,愁眉苦脸的朝着手套说道:“唉!你们也是生不逢时啊!别人用你,用一冬天;公子用你,就用一天!命苦啊!” “吭哧!” 正在戴着手套给小骊驹卸鞍鞯的阿兰,闻言笑出了声。 被‘挤兑’的徐载靖,无奈道:“好了好了,以后你们仨都多加些份例,算是冬日缝手套的辛苦钱了。” 云想苦脸变笑脸,朝着徐载靖福了一礼:“谢公子体恤。” 徐载靖无奈摇头,将手里的葫芦直接扔到了云想怀里。 看着有些措手不及接着葫芦的云想,徐载靖也笑了起来。 腊月, 初八那日在盛家喝了腊八粥。 待徐载靖下学时,已经能够在路上看到扮成妇人鬼神‘打夜胡’,走街串巷敲门讨赏钱的闲汉泼皮。 腊月十五后, 盛家学堂也如往年那般放了假。 出了学堂院门,齐衡走在徐载靖和顾廷烨身边,嘱咐道:“靖哥,二叔,初二那日咱们来盛家拜年,你们可别忘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