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呼延炯和徐载靖走在了最后面, 趁着前面人说着话,呼延炯将一个长条木匣递到了徐载靖手中。 徐载靖还没说话,呼延炯就拍了拍他的手臂:“五郎你留着可以,送人也行。” 看着姐夫的样子,徐载靖点点头。 目送呼延家马车离开后,徐载靖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。 喝醒酒汤的时候,徐载靖顺手打开了长条木匣。 看着木匣中静静躺着的一根分量极重的金簪,徐载靖笑了笑,自言自语道:“瞧着姐夫是想要个闺女了。” 旁边的青草说道:“公子,这样重的簪子,戴在头上怕不是会压的慌。” 徐载靖笑着点头,合上木匣后递给青草,道:“放库房里吧。” 七月初, 过了处暑节气, 虽然中午前后依旧炎热,但一早一晚却变的稍稍凉快了些。 徐载靖每日下学,可以看到街面上有售卖磨喝乐、谷板和水上浮等各种玩物的摊子。 叫卖声不绝于耳。 也会不时遇到拉着木料或竹子的平板马车。 马车上的这些料子,多是高门大户用来建造乞巧楼的。 有些人少的街巷中,还会有手里举着个荷叶,疯跑欢笑的孩子。 这般景象,持续了三四日。 七夕前夕的这天, 一早, 秋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,驱散了不少空气中的闷热。 不少树叶随着秋雨落下,一眼看去,多了很多秋天的气息。 大相国寺附近, 风景更是极佳, 在高处放眼看去,烟雨朦胧中,深色的亭台楼阁在雨中若隐若现。 一处阁楼中, 随着脚步声传来, 凭栏而立看着风景的青年,转头朝着楼梯口看去。 上了阁楼的僧人,看到青年后合手一礼:“见过师兄。” 那青年点了点头算是应下,道:“送信让我前来,是有什么大事儿?” 僧人重重点头,道:“台里传来密信,说大周皇子成婚之日,可能有大事发生!还请师兄见机行事,或可立下不世之功!” 青年不是别人,正是出身贝州的张士蟠。 “不世之功?”张士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,道:“前些日子,你们被吓的如同惊弓之鸟,惶惶不可终日,今日居然和我说,我能立下不世之功?” 僧人双手合十,低头道:“师兄,惶惶不可终日,这句话重了些!我等不过是心有担忧,后来适时蛰伏而已。” 张士蟠不置可否的看着外面的雨景,淡淡道:“会有什么事儿,说清楚些!” 僧人道:“师兄,实不相瞒,我也不知道。” 抬头看了眼张士蟠的表情,僧人继续道:“台里密信说,当日如何行事,全在师兄如何决定,并无强制行事的意思。” 张士蟠深吸了口气,道:“想来你们还不知道,当日大典,大周不少勋贵家的子弟会在皇子赵枋附近。” “我千叮万嘱让你们除掉的徐载靖,就在其中!” “既然你们无法除掉徐载靖,当日我自然也无法参加大典。” 僧人连连点头:“师兄,此事我等知道,自不会让师兄亲涉险地。您是弥勒无上利刃,何须和这等凡夫俗子计较。” 张士蟠没搭话,直接问道:“还有别的事?” 僧人摇头。 张士蟠道:“那日,尔等准备好接应便是。” “师兄放心。”僧人道。 “嗯。” 又看了眼雨景,张士蟠背着手朝楼下走去。 “恭送师兄。” 僧人又道。 七夕佳节。 京中的高门大户多是立起乞巧楼,楼里供奉着魁星。 平常人家不搭彩楼的, 便只摆一张桌子,上面放好供品瓜果,若是求子嗣,还会摆上一对儿磨喝乐,诚心焚香祈福。 和往年相比, 齐国公家后院的彩楼尤为精致华贵,楼中的魁星都是新雕刻的。 楼前供桌上,除了供品瓜果、顾廷煜科举时用的文房外,还有齐衡的文房四宝。 平宁郡主诚心的跪在蒲团上,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祈祷着。 过了好一会儿,祈祷结束的平宁郡主在齐衡的搀扶下,从蒲团上站了起来。 “衡儿,你也跪下祈祷一下。”平宁郡主嘱咐道。 “是,母亲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