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孤不是命你滚进来么?你为何是走进来的?”赵枋冷声问道。 “臣,臣” “还不滚出去,重新进来。”曹议呵斥道。 “是!”刚想要起身,这马指挥忽然停住。 随即便躺倒在地,朝外滚去。 滚了好一会儿才出了营门。 随后才又滚了进来。 方才一身富贵的马指挥,此时已经是一身尘土,狼狈至极。 看着跪倒在地的马指挥,赵枋淡淡道:“你姓马,和锦乡侯家什么关系?” “臣,臣是锦乡侯马家庶出小房,当今锦乡侯乃是臣,臣的远房堂兄。” “方才你这一身打扮,倒是颇为气派富贵啊!”赵枋继续说道。 “臣臣.” “京中河道清淤乃是大事,你为何不在营中?” “臣” “朝中下发的石炭、精盐、米、肉、姜和糖,又去了何处?” “臣” “马纰,倒真是名如其人。” 说着赵枋挥了一下手。 何灌走上前去,马大人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何灌单手揪着头发拖到了一旁。 “他的亲随呢?也拖进来。”赵枋继续道。 命令传了出去, 很快,徐以州便带人将马纰的四个亲随押了进来。 坐在交椅上,赵枋拢了拢自己的披风。 曹议道:“这两日,这罪官去哪儿了?话放这儿,他是不能囫囵出去了,你们想清楚再说!” 看着面前气势惊人的一帮人,马家亲随眼神乱瞟,眼神中更满是惧色。 对视了几眼,其中一人道:“回大人,我家主这位昨日一直在不远处的刘楼中高乐。” “今日早些时候,有京中的闲汉来刘楼报信,说是有贵人骑马出城,还进了河边的民夫营地。” “小人感觉有些不妥,便赶忙通传,这位便带着小人们赶了过来。” “营中米肉盐糖等东西,是怎么出去的?买了多少银钱?”曹议继续问道。 “咔!” 何灌稍稍拔出了一节腰刀。 “不说?”何灌面带笑容的问道。 之前何灌在白高的时候,手上的人命可是不少,只是问了一句,马家亲随便不敢看他。 徐载靖沉声道:“这位出身西军斥候,最擅长的就是给敌军用刑,以最快速度获得情报,你们要试试么?” “不敢,不敢!小人们不敢隐瞒” 说着马家四个亲随朝着马纰磕了个头。 片刻后, 马家亲随便竹筒倒豆子,全都招了出来。 副指挥使马纰卖了三分之一,剩下的都被营中的甘滴甘指挥使卖了。 何灌道:“他人呢?” 马家亲随:“回大人,小人听说这两日甘指挥使心情不佳,可能是在外室的小院儿中。” 赵枋摇头,从交椅上站起身:“孤没时间等他,曹议你派人去将人捉来,按照军法,就在此处明正典刑。” “是,殿下!”曹议躬身拱手应是。 说完,赵枋迈步朝坐骑走去。 看着赵枋的牛皮皂靴从眼前经过,跪在地上的副营指挥使,暗暗的松了口气。 忽的, 赵枋停下脚步,指着跪在一旁的副指挥使马纰,道:“扒了他的衣服,一件不剩!等会儿一起处置。” “是,殿下!”何灌躬身道。 “营中所缺之物,限他们两家,下午前补齐。” 说着,赵枋翻身上马,和徐载靖一起朝营外奔去。 还没到门口,后面的厢军便大声喊道:“陛下万岁!殿下千岁!” 赵枋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外奔去。 走了一会儿, 看到赵枋放缓的速度,整个骑军队伍纷纷也慢了下来。 “靖哥,你知道孤为什么这么生气么?”赵枋呼出一口白气,侧头看着一旁的徐载靖道。 “殿下仁心,不忍见士卒子民为国效力,却被人苛待,也无法忍受军中将校,倒卖物资。” 徐载靖说道。 赵枋点头,看着沿途的汴京街景,道:“有靖哥所说的原因,还有就是滔滔她有了身孕,瞧着父皇和母后比孤还要紧张。” “听到靖哥你进宫后说的话语,父皇和母后也有想为滔滔肚子里的那个祈福的意思。” “可没想到,他们居然胆大包天” “靖哥,你可有感觉孤这样做,有什么不妥?” 徐载靖摇头,态度坚决的说道:“殿下,这等喝兵血,吃兵肉的国之蠹虫,除掉乃是民心所望。” “要不是殿下着急去下一处,小臣或许会亲自动手。” “不怕得罪人?”赵枋开怀的笑道。 徐载靖摇头:“杀虫灭鼠,何来得罪人。” “哈哈哈哈!”赵枋笑着拍了拍徐载靖的肩膀:“走!咱们去看看下一处如何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