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襄阳侯老侯爷也是区别对待,对徐家兄弟、顾廷烨那是笑容满面,对盛家兄弟略带歉意,对卢泽宗则是有些嫌弃。 说了两句话后, 载章告罪了一声,扯了下徐载靖后,带着弟弟和卢泽宗来到一旁柴家人跟前。 卢泽宗的嫡亲堂姐,乃是柴家长媳,也是实在亲戚。 徐载靖等人行礼说话的时候,站在柴铮铮身后的云木和紫藤,笑着对视了一眼。 原因无他,这两位柴铮铮的贴身女使,看到徐载靖大氅下的腰间,有一条很眼熟的皮带若隐若现。 待柴铮铮说了两句‘蟾宫折桂’、‘金榜题名’祝福的话语,徐载靖等人便道谢离开。 瞧着时辰, 徐载靖等人没有再去盛家附近,而是回到了各自家人身边。 回去的路上, 和宁远侯府众人说话的时候,徐载靖还被顾廷煜扯到了一旁。 “大姐夫,怎么了?” 顾廷煜笑了笑,低声道:“昨日殿下特意嘱咐了我一句。” 看着徐载靖惊讶的样子,顾廷煜笑道:“殿下祝五郎你雁塔留名。” 徐载靖点头:“大姐夫,代我谢过殿下。” “好!五郎,放轻松,你们一定行的!”顾廷煜郑重的说道。 徐家众人跟前, 孙氏替两个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, 代哥儿等孩子脆声说着背了好几日的祝福话语。 随后,载端面带笑容的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膀,道:“苦读多年,尽力而为。” 徐载靖和载章,躬身应是。 直起身子后,徐载靖和载章从小厮女使手中接过书箱和行李,迈步朝着贡院大门走去。 看着徐载靖的背影,不止是孙氏和两个儿媳,站在柴夫人身边的柴铮铮,也双手合十的默念了几句。 王若弗看向长柏的目光中,更满是担心的神色。 人群外围, 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厢前, 有个带着帷帽的贵女站在那里, 看着即将走进贡院大门的徐载靖,这贵女撩开了帷帽的纱帘,踮着脚扶着车厢,想要再多看一眼。 一旁的贴身女使细步,则尽心的护在边上,生怕自家姑娘掉下马车。 似乎是心有灵犀,快要进门的徐载靖,回头朝着亲人们挥挥手。 忽的, 细步就感觉自家姑娘的动作一停。 她好奇的抬头看去,就发现贡院门口有道视线看了过来。 但视线只是看过来两三个呼吸,随即便消失了。 依旧撩着帷帽纱帘的荣飞燕,轻声道:“细步,你说他是不是看到我了?” “是的姑娘!”细步语气肯定:“奴婢看的很清楚。” 放下纱帘,荣飞燕嘴角上扬,道:“嗯!咱们走吧!” 贡院门口, 进院的举子们排成左右两列。 载章已经迈步进院。 随后, 一条水火棍横在徐载靖跟前。 身材健壮,手持水火棍的贡院卒子,看了眼徐载靖拿在手中的名帖后,眼中震惊了一下,随即态度恭敬的说道:“公子稍候。” “嗯。”徐载靖点了下头。 “动什么?站好!”右侧的队伍,另一个手持水火棍,流里流气的贡院卒子,厉声呵斥道。 徐载靖侧头看去,却是一个衣衫破旧的举子,提着书箱,正敢怒不敢言的瞪着贡院卒子。 “看什么?”贡院卒子抬着下巴瞪眼问道。 破旧衣衫的举子,深呼吸了一下没有说话,侧头看向徐载靖方向,选择了息事宁人。 贡院卒子却不罢休,冷声道:“这是汴京,你这样的,我见过不知道多少!穷酸丁一个,瞧你也是落榜的命!” “你!”破旧衣衫的举子,握紧书箱,朝着卒子怒目而视。 这时,举子背后有人拉住他,低声道:“兄台,忍了吧!此处你同他相争闹口舌,后面的吏卒,不知要怎么整治你呢!” 看到此景, 流里流气的卒子,得意的撇嘴冷笑着。 劝人的举子说的很对,只要在这里和他产生矛盾,后面的吏卒有的是法子,整治这个一看就没钱没势的穷举子。 铁梳梳头、扒光衣衫、油棍探肛,探完肛的棍子,再验他的嘴。 带的被褥用刀犁开,碾碎穷举子带的干粮,再用水湿透穷举子的衣服等等。 这样办也是名正言顺:为了查考生有没有夹带作弊的东西! 这么一套下来。 便是举子心态极好,心理上能扛过去。 可现在刚过正月,气温极低,早晚还有落霜北风,举子他这身体也抗不过去! 徐载靖直直看着一旁的卒子,蹙眉朗声说道: “礼部会试,乃国之抡才大典,意在为国取士!诸位同试乃鲤跃龙门,将来尚未可知!” 徐载靖说话的时候,一旁家境不好的举子,以及后面几人,便十分惊讶的看了过来。 被针对的举子,躬身拱手:“这位兄台,多谢您仗义直言!但还是别连累了自己才好!” 徐载靖轻轻点头,继续看着抬着下巴,张口欲言的贡院卒子,淡淡道:“你一个贡院吏卒,安辑秩序职责所在,又何必恶言相向,徒结仇怨?” 第(2/3)页